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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【曦澄】《上错花轿嫁对郎》-篇二十一

二十一、百年巧合话今情

回到云深不知处后,蓝湛悉心照顾着魏婴,百般宠溺,千般温柔,恨不能一刻不离地守着他,含着怕化了,捧着怕碎了,连饮食起居都亲自上手,恐旁人做的菜不合他胃口,禁止他外出,禁止他喝酒,甚至禁止他和思追独处,以免不小心伤到他。

蓝家医师给开了些补药与安胎药,每日按时熬煮,火候如何,剂量如何,他都算得熟练,绝不让旁人帮忙。医师嘱咐前三月绝不可行房,于是纵使再忍不住贪恋他,也决然不多碰他一下,每夜倒立静心,或是去冷泉泡过之后,方回静室,规规矩矩地躺在人身边,任那人如何撩拨,依旧不为所动,默念清心诀,哄着他入睡。

另一边,江澄的身孕也已有四月余,脉象平稳,由蓝曦臣亲自照顾着,兄弟两常在一起讨论,互相取经。

长辈们对魏婴与江澄也是极尽呵护,连平日看不惯魏婴的蓝启仁也温和了许多。蓝母尤其慈爱,每日亲自去厨房指挥两个儿子给道侣做菜,更是请来江厌离暂住,教他们手艺。

蓝湛知魏婴心性爱闹,怕他耐不住寂寞,自己和兄长忙着讲学除祟的时候就把道侣们安排在一起,互相说说话,也能作个伴。可魏婴闲不住,不让离开云深也就算了,连静室也不许离开,说是怕练剑弟子或听学弟子不小心伤到他,他哪有那么脆弱,简直像被关禁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又不是黄花大闺女。江澄比他倒是心静些,可每次被蓝曦臣念着不许这个、不许那个的时候,还是总忍不住发火。

但一切的不满,在看见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蓝氏双璧为了给他们做好吃的,手总是缠着绑带的样子,心中的憋闷又散去。

这天午后,魏婴吃完了自家道侣做的满桌佳肴,又被抱进榻上强迫午睡,他本是不想睡的,可阳光从雕窗照进来,映得他双眸微眯,身下的被褥又特别软,因蓝湛担心他睡得不舒服,或是冻着受寒,特意托裁缝又做了几床加厚的被褥,整个人往上面一躺,就变得懒洋洋的,加上蓝湛亲手为他盖好被子,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,还哼歌给他听,那声音似有了魔性,每次都让他忍不住闭上眼,意识飘忽,比任何催眠药物都要管用。

一觉睡到申时,魏婴准点起来,靠着床坐了一会儿,才慢慢拉回意识,满足地抻个懒腰,一抬眼,果然被刻意拉近的半桌上,放了些讨喜的小点心,也是蓝湛亲手做的,记得一开始味道淡得如水,被魏婴嘲笑着豆腐都比这好吃,后来,他手艺竟真慢慢变好了,也不知跟谁学的,比那些镇上大菜馆做出的还要好吃,正合他的胃口。每日魏婴午睡醒来后,都能看见那边放着些新鲜的吃食,有时是甜羹,有时是糕点,连续十来天都不会重样。

魏婴摸着自己还未见隆起的肚子,眼眉间是藏不住的笑意,心道,蓝湛这手艺越来越好了,把我养胖了可怎么办,到时肚子再起来,岂不是胖成球,路都走不了了。

江澄进门就见他师兄一脸暧昧地摸着自己肚子,顿时一阵恶寒,踏入静室门槛的右脚差点收回来。

“想什么呢?笑得真恶心。”

“师妹,你来啦。”

“这不来看你了吗,魏师姐。”江澄缓步挪过去,坐到他身边,毫不客气地拿了块桂花藕粉糕,道,“蓝曦臣把我憋着,别人不让见,我要是有别的选择,才不会来找你。”

魏婴瞥了他一眼,道,“行啊,长进了,学会跟师兄顶嘴了?”

江澄道,“礼尚往来,你叫我一次师妹,我就叫你一次师姐。”

魏婴只轻哼一声,也不跟他贫,视线在他身上扫一圈,道,“瞧你这肚子,都起来不少了,这一路走过来,不觉得累?”

江澄愤然咽下最后一口,道,“不然呢?蓝忘机把你护得可好,连静室都不许你出,说是前三月不稳定,不能移动,自己不在就让我过来陪你,当我饭后消食啊。”

魏婴能想象到蓝湛一脸冷漠地要求江澄过来陪他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了声,道,“反正你自己呆着也没意思,还不如与我说说话,对了,听说蓝老头给你送去了不少书?”

不提还好,一提江澄更气了,道,“是啊,都是如何教书育儿的,还要我把《雅正集》念给肚里那小鬼听,说要从胎里开始熏陶,这才几个月,还没成型呢好吗。”

“噗——”魏婴毫无形象地喷了口茶,道,“幸亏他没送我,定是知道我不会看的。”

江澄道,“他明明给你的更多,还不都是被你家蓝二拦下来了,说你看了会头疼,还让叔父给寻些带图的故事书册,说是给你解闷,把叔父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。我呸,我看了就不头疼吗!”

魏婴道,“这不是师妹你贤良淑德嘛,你最乖最听话,是蓝家好媳妇,将来我孩子还打算让你一块养养呢,多学点,好事,好事。”

江澄气道,“魏无羡你要脸吗!”

魏婴优哉地咬着仙豆糕,道,“礼尚往来嘛,你看,伐温之战的时候,你跟师姐他们不是被保护在后方,而我却上阵杀敌,让你帮忙看看孩子怎么了。”

说到这个,江澄倒想起什么事,问道,“对了,小红呢?”

魏婴愣住,“什么小红?”

江澄道,“你从温家收服来的火凤凰啊,被称作嗜血朱雀的那个。”

魏婴被呛得咳嗽两声,无语道,“小红?你叫它小红?”

江澄道,“对啊,总不能一直叫嗜血朱雀或是火凤凰吧,总得有个名字的,我就帮你个忙,起个好名字,免得你再叫得那么麻烦了。”

魏婴一阵无言,心里狂翻白眼,道,“我谢谢你啊,但容我拒绝。”

江澄瞪他,道,“为什么?多好的名字。”

魏婴仔细斟酌了一番,终于找出个合理的理由,道,“它不小。”

江澄认真想了想,道,“也对,那就叫红红吧,叫大红也好。”

魏婴终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道,“不是大小的问题好吗,你这名字,也太随意了,万一它是公的呢?”

江澄茫然道,“公的,就不能叫红红了吗?我问你呢,红红在哪呢?我想看看。”

魏婴挣扎不过,道,“红红在、呸,火凤凰被二哥哥关后山洞里了,我捏个诀让它沉睡了,依旧天天驱邪灵撒着,驱灵符贴着,过一阵它体内邪气就该散尽了。”

江澄道,“那红红万一自己醒了,跑了怎么办?”

魏婴道,“不会的,二哥哥弄了结界不让它乱跑,一有动静,洞口的符咒会自动发信号。”

江澄道,“你是怎么驯化它的?”

魏婴道,“蓝二哥哥给找来的古籍上有一仙人驯灵兽的方法,不过不太清晰,也不全,我又找了些别的书籍,加以整理改进,那凤凰本就不是邪物,我帮它驱邪,它舒服了,懂得感恩,才听我话,我本打算放它走,但一来考虑它可能会被散修猎杀,二来它也真的不愿走,就赖在云深了,只好留下它。”

江澄笑道,“这小鸟,还知道报恩,想必在温家那也受了苦,这回死心塌地跟着你了。”

魏婴道,“小鸟?这小鸟一爪子能把你拍地里。”

江澄哼道,“你让我也见见红红,之前蓝曦臣说它太凶,不让我见,听你这一说,不挺乖的吗,净唬我。”

魏婴道,“也没错呀,我不压制它,强迫它听话,就要闹的,万一把你伤了,我可赔不起两条命。”

江澄道,“我有那么金贵吗?”

魏婴道,“你?不知道,不过你肚子里的宝宝有。”

江澄轻怼了下他,道,“红红是灵兽,应该能听懂人说话的,你不能想想办法,再教教它吗?”

魏婴道,“我想啊,按照残本上的方法,驯化灵兽需得以特定的声音作为讯号,就像你养个宠物,你叫它,它就颠颠跑过来,旁人叫,它就认不得声音,不理会,甚至去攻击。可是我每次都吹口哨,很累的,气长气短的,也控制不好,要是有什么固定法器就好了。”

江澄道,“清心铃不行吗?”

魏婴道,“太短促,不适合。”

江澄想了想,“那就乐器咯,例如你家蓝二的忘机琴?”

魏婴道,“琴音镇定,不能激化,只能让它安静,不能给予命令。”

江澄又道,“那裂冰,萧怎么样?”

魏婴眼睛一亮,道,“师妹你真是冰雪聪明!”

江澄一阵恶寒,警惕道,“我只是打个比方,你别打裂冰的注意,不能给你。”

魏婴道,“我还能跟大哥抢东西不成,我就是突然想起来,从前我爱吹笛子,后来虞夫人嫌我吵,不是就没收了,不许吹嘛,我可以重新练起来!”

江澄道,“用笛子逗鸟,真有你的,我看别叫红红了,你要真能驯成啊,就叫笛笛吧。”

魏婴道,“我选择红红,不过你提醒我了,笛子也得先取个名字,还有用什么材质做好,做成什么颜色好。”

江澄道,“反正不许做成白色,也不许用蓝穗子。”

魏婴道,“好好好,那就黑色,配红穗子,总行了吧。”
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,转眼到了酉时,蓝涣与蓝湛讲学结束,一同归来,入了静室。

蓝涣道,“在说什么,似乎讨论得很热烈。”

魏婴道,“在说怎么驯化那凤凰,对了大哥,你可好好教育教育江澄,这起名字的水平太一言难尽了。”

江澄道,“怎么,不好吗?”

蓝涣道,“晚吟取了什么?”

魏婴道,“小红,还有红红。”

蓝涣道,“我倒觉得,晚吟这名字,取得很可爱。”

蓝湛问道,“凤凰?”

魏婴点点头,道,“大哥你也太护着他了,当心被你给宠坏了。”

蓝涣道,“忘机宠你,可不比我宠晚吟逊色半分吧。”

魏婴毫不羞愧地道,“那是,我家二哥哥是全天下最好、最温柔的人!”

江澄道,“醒醒,你家二哥哥排行第二,蓝曦臣才是第一好吗。”

蓝湛拦住还欲反驳的道侣,道,“今日,可有何不适?”

魏婴道,“没有没有,就是你做的点心太好吃了,都把我养胖了。”

蓝湛道,“不会。”

魏婴道,“会的会的,你看,我肚子是不是都胖起来了。”说着,还掀起衣摆,握着蓝湛的手摸向自己肚子。

蓝湛轻摸了摸,道,“没有,许是吃多了,一会儿就消。”许久,又补充,“你无须在意,胖了,我也喜欢。”

魏婴亲在他侧脸,道,“既然二哥哥不嫌弃,那我就继续吃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澄一脸不忍直视,蓝涣笑了笑,道,“对了,方才说如何驯化灵兽,可有结论?”

魏婴道,“有,以笛声为媒,进行驯化,二哥哥,能不能帮我寻个笛子?”

江澄补充道,“他要黑的。”

蓝湛道,“好,听闻恒山一带产黑玉,明日,我托人去寻。”

魏婴道,“黑玉?不用那么破费吧,普通的笛子就行。”

蓝湛道,“不可。”

蓝涣道,“听闻北岳恒山所产黑玉,漆黑如墨,光洁典雅,致密细腻,忘机定是想作为礼物,赠与你,故不可随意。”

魏婴道,“那岂不是很贵,一不是生辰,二不是节日,为何要送礼给我?”

蓝湛道,“一直,没能给你什么。”

魏婴笑道,“你给我的还不够多吗。”

江澄无语道,“行了,你自己也说了最好是个法器,普通笛子,受得了灵力波动吗,别捡了便宜还卖乖。”

魏婴道,“我跟二哥哥说话,师妹你插什么嘴。”

江澄道,“现在论辈分,你比我下,怎么说话的,注意点。”

魏婴不解,道,“我怎么能比你下?”

蓝涣笑道,“我为兄,忘机为弟,故晚吟为嫂,在你之上。”

魏婴一愣,随即打泼道,“凭什么?我不服!江澄比我小两个月呢!”

蓝湛道,“长者应让着小的,所以他应让着你。”

魏婴道,“听到没,江澄,我叫你一声嫂子,你得让着我。”

江澄道,“谁准你叫嫂子了。”

蓝涣打断他们无谓的小打小闹,转移话锋,道,“既然刚刚你二人谈到凤凰的名字,不如也给孩子先取个名,怎么样?”

江澄道,“急什么,这才四个多月,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。”

魏婴道,“大哥让你取,你就取嘛,我倒想听听,你会给自己孩子取什么名字,茉莉,妃妃,还是姗姗,小爱~”

江澄瞪了他一眼,道一声,“滚。”后又看了看蓝涣,道,“其实我早就想好了,叫蓝溪。”

蓝涣接道,“溪水潺潺,空灵秀雅,很好的名字,不愧是晚吟。”

魏婴点头道,“嗯,不错,像个人名。”

江澄佯怒,道,“本来还想让你取个字的,再贫,不让你取了。”

魏婴忙道,“别呀,我取我取,金凌的字都是我取的呢。不过啊,这就不用礼尚往来了,我可不想让你帮我和二哥哥的孩子取名。”

江澄推他,道,“你取啊,我倒要看看,你能取出怎么个好名字。”

魏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,道,“‘清秀佳人,温柔典雅’,取字清雅如何?”

江澄道,“太女气,要是个男孩呢?”

魏婴笑道,“酸儿辣女,咱俩都这么爱吃辣,一定都生女孩~况且啊,要真是个男孩,就是‘眉清目秀,温文尔雅’!”

江澄嗤道,“你还真会提取字眼。”

魏婴道,“那是,多好的字。对了,思追呢?又在玩兔子?”

蓝湛点了点头,道,“嗯,母亲陪着。”

魏婴又道,“说来也怪,你们这云深不知处,没有山鸡,倒有不少野兔子,我见了都馋。”

江澄道,“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不知道吗,你可真够残忍的,哪顿少你肉吃了,还敢打它们的主意。”

魏婴道,“我说着玩的好吗,兔子可爱到我想吃了它,就像我喜欢二哥哥,喜欢到想吃了他,有问题吗?”

江澄愕然,道,“你这歪理,真让我没话说了。”

魏婴笑倒在蓝湛怀里,笑够了,又问,“晚上什么好吃的?”

蓝湛道,“今日母亲下厨。”

蓝涣道,“有你们喜欢的莲藕排骨汤。”

魏婴和江澄一听,眼睛亮了,道,“母亲的手艺,那我们可得好好品尝。”

双璧相视一眼,各自抱起道侣,齐齐走出门,往母亲那边去了。

两人还在喊,“蓝湛!放我下去,我自己能走。”“放手蓝曦臣,万一被看见怎么办。”

蓝湛道,“无事。”

蓝涣道,“道侣之间,本该如此。”

那之后,蓝湛用上等黑玉,注入灵力,制成一笛,魏婴将其取名为“陈情”。

每日无事便吹奏练习,因有功底,又天资聪慧,很快便能吹出几首成调的曲子。最熟练的,便是蓝湛亲自作的那曲,在玄武洞为魏婴哼唱的无名一曲,蓝湛暗自取名为《忘羡》。

有一日,魏婴吹着笛子,无意间给了个命令,竟把那凤凰唤醒了,挣出结界,飞出后山,直奔魏婴过去。魏婴听到动静,小心地走出来,见凤凰乖巧地俯下身,用头部轻轻蹭他,唤它“小红”,它竟还点点头,一双金色大眼柔柔地看着主人。

蓝湛见了符咒破碎的信号,急忙忙去后山寻,不见了灵鸟,便回去找魏婴,可床上屋里都是空的,忽而听见远处一声鸟鸣,奔出去御剑疾追。看到道侣正坐在凤凰背上,张开手臂呼喊他的样子,险些被吓破了胆,立即冲过去抱起人,紧紧地护在怀里,缓缓落地。凤凰不解,跟着下去,伏在两人身边,蓝湛也不知它能不能听懂,道,“没我允许,不可私自带他上天。”

凤凰闻言,茫然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主人,满是绒毛的脸似是有些委屈。

魏婴道,“是我让小红带我飞着玩的,蓝湛你太紧张了,我没事的,我能控制好它。”

蓝湛皱眉,道,“不许就是不许,回屋,再闹,我下禁制。”

魏婴忙道,“好的好的,我不闹,我乖乖的,你不要把我关在屋里。”

蓝湛最见不得道侣委屈的样子,道,“医师说前三月不稳定,眼下就快出三个月了......万一这时出了什么差错,我......”

魏婴自知刚刚确实有些儿戏,要是从前还好,如今这身体里可还有个小生命呢,于是认错道,“二哥哥我错了嘛,我也是无意中把小红给唤醒了,我这就让它回去睡觉,你别生气。”说着,将陈情横在唇边,悠扬旋律倾泻而出,凤凰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振了振翅膀,乖乖回去山洞里,继续睡觉了。

蓝湛松了口气,道,“我没生气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明日起,我陪你。”

魏婴道,“不去讲学了?不批卷宗了?江澄最近肚子越来越大了,脾气也越来越大,大哥忙着哄他,更是没空......”

蓝湛道,“叔父讲学,父亲批卷。”

魏婴笑道,“好,那你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啊。”

蓝湛将人揽在怀里,亲了亲他发顶,道,“嗯。”

——TBC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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